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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:赶大集

    第二日,是五月初汤县城里城外,远近闻名的赶大集的日子。

    卯时三刻,晨雾未散,青石板路上已响起「咯吱咯吱」的木轮车声。挑着担子的货郎们用粗粝的嗓音吆喝着,惊醒了屋檐下打盹的扑棱棱的灰鸽。等太阳爬上城楼,整个县城的热闹便顺着东街口漫了出来,像春汛时涨满的河水,将大街小巷灌得满满当当。

    刘小圆攥着帕子站在城门口,鬓边新插的玉簪被挤得歪歪斜斜。她原是一曼姐支来买丝线的;她先去了秀儿店,可是顾管家不在,林少爷也不在,当值的伙计是新来的,不认得她,三文钱的丝线死活不肯单卖与她;她心中暗暗腹诽,等顾管家回来,少不得要告上一状,非得罚没这个伙计一个月的工钱不可。

    她只能去集市上找小摊贩。可刚进集市就被人流裹挟着往前走。眼前晃动的全是花花绿绿的衣角,耳边炸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:「刚出锅的梅花糕,咬一口蜜流心!」「苏州府传来的胭脂水粉,姑娘买一盒保准比桃花还俏!」忽然有人从身后挤过来,她踉跄着往前扑,却撞进一个厚实稳当的胸膛里。

    「当心!啊呀,原来是小圆啊」清朗的男声裹着热气落在头顶。小圆慌忙后退,抬眼正撞上一双含笑的俊朗眉眼。林北棠腰间挂着青铜铃铛,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,手里还拎着两串糖画,一条活灵活现的鲤鱼。

    「小圆,一大早这么急冲冲地干嘛去?见到你家小姐没?」林家少爷晃了晃糖画,琥珀色的糖丝在阳光下泛着光。

    「啊?没~小姐一大早就出门赶大集去啦,她没来找你么?」阿宁的脸「腾」地红了,她这辈子没怎么和年轻男子搭过话,更别提是林北棠这样的贵公子。

    却见旁边突然闪出刘西瓜清冷的脸:「小圆,别理他,他又在发癫呢!」

    「啊!林家少爷!你一直和小姐在一起,却拿话儿来诳我~」小圆瞪圆了眼睛。她原本脸蛋就圆,这下生气,眼睛也圆圆的,更显得可爱。

    林北棠呵呵呵笑着,一边朝阿宁眨眼睛:「可不能这么说,若是小圆说是没见到,我本来就想引荐引荐来着。」

    这文绉绉的胡扯,刘西瓜听不下去,抬手给林北棠脑门上敲了一个暴栗。

    三人正说笑间,街角突然传来一阵叫好声。循声望去,只见卖艺的父女俩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。父亲赤着膀子躺在钉板上,女儿高举石锁大喝一声,石锁轰然碎裂。人群中爆发出如雷掌声,林北棠摸出几枚铜钱扔进木箱,转头笑道:「不如去看杂耍?听说城南来了个耍猴戏的,那猴子会翻跟头作揖,有趣得很。」

    穿过挂满油纸伞的长巷,果然看见一圈人围着耍猴人。猴子戴着红绸小帽,穿着对襟短褂,正踩着高跷学县官踱步。围观百姓笑得前仰后合,刘西瓜也忍不住掩嘴轻笑。林北棠却突然凑过来:「西瓜,你可知这猴子为何这般机灵?」不等她回答,便压低声音道:「听说训猴人每天给它吃桂花蜜,比我手里的糖画还甜。」

    土味情话,绝对的土味情话。刘西瓜微侧着脸,对着林北棠,笑着说:「小林子,那姐姐每日给你买糖吃,你可是能练得如这猴一般?」

    这下轮到林北棠脸红了。他略微别过头去,讷讷地说:「人怎可和猴比?再说了,我每日要复习功课,学习兵法,盘点账目,事务繁杂,何其多也?当然不能一心一意练武了!」

    他练武本就为了亲近刘西瓜,期望着能和心爱的女孩见招拆招,习招喂招;但不巧的是,最近顾管家教刘西瓜的是内功,刘西瓜教林北棠的,自然也是内功为主。内功即是心法,即是打坐;经常是林北棠在哪里一练一下午,刘西瓜只是远远地看着;甚至她会跑出去一两个时辰。林北棠在那边扎着马步,双股战战,泪如雨下,却连女孩的倩影都看不到一丁点儿,他的学习积极性,当然打折扣了。

    说着这话时,林北棠却被人群挤开了。看猴戏的人实在是多,前面的人群几堵墙似的,后面的人还不管不顾地涌上来,简直如潮水般地分开了他们几个。慌乱之中,林北棠想去扯刘西瓜的袖子,却无意之中摸到了女孩柔柔腻腻的三根手指,随即被刘西瓜挣脱,还轻轻地打了一下他的手背,以示对他唐突的责罚。

    林北棠的脸不仅仅是红,现在也有点烧得慌了;他个头虽然高,但人群实在是太汹涌,好叫他伸长了脖子也看不到刘西瓜和小圆的下落。而那厢,刘西瓜和小圆也被挤散;从熙熙攘攘的长巷末端,往内挤去。很快,三个人就分开了。

    刘西瓜个子没那么高,被人群挤了挤,就看不到中央的猴戏了。她觉得有点索然无味,就使上了三成内力,分开人群,像滑溜溜的泥鳅一般,错着手,低着头,蜷着腰,从围观看热闹的人群中挤出,走进了打铁巷。

    汤县总共就这么大;每逢赶大集的日子,十里八乡的民众都会涌入城中购物玩耍看热闹。但依然,城中有人多的地方,就有人少的地方;例如此时此刻的打铁巷。

    打铁巷,顾名思义,是铁匠铜匠们的居所。平日里多少还是有些人气的,但今日,有点事业心的铁匠铜匠们都去主街练摊了,因此巷子里自然没人。

    刘西瓜往回家的方向走着。此刻日头将将要爬到中天,打铁巷的青石板正泛着烫人的白光。往常此起彼伏的「叮叮当当」声没了,连风穿巷而过都显得空荡荡的,只将角落里半块生锈的马蹄铁吹得「咕噜噜」打转,惊起几只躲阴凉的麻雀。

    西头李铁匠家的门虚掩着,风一推,「吱呀——」的声响惊得梁上燕子窝里探出几个嫩黄的小脑袋。往常堆满碎铁的院子里,此刻只剩几截冷透的炭块,裹着灰扑扑的炉灰。靠墙的风箱半敞着,竹制拉杆上还沾着暗红的铁锈,像是铁匠走得匆忙,连随手擦拭的工夫都没有。

    刘西瓜脚步匆匆,掠过李铁匠家门口;这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。但此刻却有了变化。

    两扇老旧透风的木门,此刻却突然从内向外反转着,「轰隆」一声;内里似乎有一股极大的力量在轰击着木门,导致两扇木门从门框中脱落,带着合页一起飞了出来。

    刘西瓜眼前一花,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闪现:这特么的好像老爸那个好空间里的一部武侠电视剧《逆水寒》;匾额飞出,然后一个刺客破匾而出。

    此时两扇门板就是匾额,而门板后面,藏着一个刺客。

    她心念微动,于是并非向侧面遁去,而是反身足尖在巷子边的墙上蹬去,然后借势跃起,同时哐啷啷抽出随身的长剑,玉臂暴长,擎着三尺青锋,反而迎着那两扇门板,滴溜溜向门板中间黑洞洞的未知刺去。

    门板在一瞬间被内外两股内力撑着,向两侧飞去。因此刘西瓜看清楚了,果然,在两扇门板的中间,躲藏着一个黑衣人,劲装束腰,手拿峨眉刺,正在向自己飞速袭来。

    如果刚刚是遁到旁边躲避门板,自然会着了黑衣人的道:自己或是把后背,或是把身侧的破绽,留给了黑衣人。而此刻,刘西瓜暗暗得意,她和黑衣人正面相迎,自是她占尽优势:因为她的长剑比峨眉刺要长得多。

    所以,谁说小朋友看电视没有好处的?多看电视,在这个血雨腥风,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古代……就很有帮助。

    这个人是要刺杀自己吗?还是自己恰巧路过,被当做了其他人?

    如果目标真的就是自己,那么是谁要刺杀自己?刘西瓜心头诧异。自己不记得和谁解下了多大仇多大怨啊?

    不管了,先解决掉这个刺客再说;或者把他活捉,再押回去慢慢拷问;刘西瓜如此想着,她的剑锋堪堪要刺入那个黑衣人的肩膀。

    急切之间,刘西瓜却看到对方的身法极快:时间仿佛在那个刺客身上停滞了;他的右肩微沉,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自己的剑尖;左手的峨眉刺却直接抛了出来,呼呼风声,刺未到,力先至——对方竟然是用上了十分的内力;而对方的内力,居然要比自己要高得多。

    「刺啦~」一声,峨眉刺已然扎入了刘西瓜的右肩。她本想依样画葫芦,肩膀微耸,避开黑衣人的脱手一击,但没想到,对方能做到的,她自己未必能做到。那个峨眉刺来得还是太快了。她借力卸力,肩膀微沉,让那个峨眉刺偏了几分,但终于还是受了轻伤。

    「嘭~」「啪~」

    前一声是刘西瓜借势跃入了李铁匠那已经无门的院子里;后一声却是那个刺客跃到了窄巷对面的墙上,好整以暇地轻蹬两脚,折过身来,接着像刘西瓜追杀!

    刘西瓜心里气苦,虽然刚刚只是和黑衣人短短的一个回合交手,她就发现自己学艺以来,还没有遇到过这么狠毒又这么高明的对手,偏偏这个对手,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,一心要致自己于死地?

    她的右肩在滴血,几乎拿不住长剑。她只能缓一口气,把右手的长剑交到左手;刘西瓜不是左撇子,左手执剑,功力三成都发挥不出来。但好在对方似乎也没了武器。

    她这么想着,却突然看到那个跃起的黑衣人手摸向了腰间,然后……解开了腰带……

    长鞭!那个黑衣人裹在腰间的,居然不是腰带,而是一根不折不扣的三丈长鞭!

    「你妹~」刘西瓜骂出了声,然后开始绕着老李家的门柱子开始游走;李铁匠家的门板是不在了,但两个门柱子还在,如果鞭子抽上来,这两个门柱子不仅能阻得一时半刻,更有可能的,鞭子会缠绕在柱子上。

    「啧~心思挺密」。黑衣人此刻落了地,然后重新跃起。

    居然……是一个女子的声音,娇滴滴的,甜腻腻的,却带着十足的冷酷和杀意。刘西瓜也不禁呆了一呆。

    下一秒,刘西瓜意识到这个女子,无论是功夫,见地还是临场反应,都远远在自己之上:因为这个女子,并没有如刘西瓜所想那样挥动长鞭,而是用内力将这个长鞭催直,直喇喇地如长矛一般向自己刺来;刘西瓜倒是不怕自己被鞭子尖刺到,鞭子毕竟是软物,怎么着也不会把自己刺出个窟窿;然随即她就发现不对,鞭子末端是有金属倒刺的,如果这玩意儿刺上身,女人在使劲往下扯呼,自己身上少说得被她扯下两块肉!

    刘西瓜此刻才开始大骇,她勉强抬起长剑接了一招。果然,她的左手本就无力,对面的女刺客又真的用上了扯呼那一招,倒刺直接勾住了刘西瓜的长剑。

    长剑脱手,但挂在了鞭子上。女人把鞭子一抖,长剑就斜地里飞了出去。这电光火石的片刻间,刘西瓜却乘势「腾腾腾」地倒退了三步,然后,她转身,足尖点地,开始……逃跑。

    打,是真打不过了。刘西瓜心想,今天可不想死在这儿,家里老爸还给自己准备了地锅鸡呢。

    救兵~有没有救兵?

    此刻汤县中,还有谁能救自己,刘西瓜是不指望的。老爸基本不会武功,老仆刘长春和自己的功夫在伯仲之间,只怕加一起也打不过这个女人。此刻城中,唯一能制得住这个女人的……也许是顾管家那个胖子?可是一座城池,何其之大?刘西瓜也不指望顾管家能恰好在合适的时候出现在合适的地点。

    好在她从小在汤县长大,对此处的地形颇熟。打铁巷不长,自己急急奔出去,就能到主街中央的鼓楼。那边人来人往,她只能指望……法制社会,光天化日朗朗乾坤……这个刺客,大概可能应该,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掉自己吧?

    刘西瓜双足飞蹬,布鞋在青石板上擦出刺耳声响,身姿轻巧如蝴蝶,似是向前,却随机地往各种意外的方向扑棱着。身后破空声如毒蛇吐信,女刺客的长鞭贴着她发梢掠过,「啪~啪~啪~」的声响,在砖墙上犁出一道道焦黑痕迹。

    打铁巷的尽头近在咫尺,刘西瓜大喜,再发力狂奔个两三步,应该就可以脱困了!正想着呢,她的腰间突然传来灼热剧痛——那女人的鞭子竟能在空中不可思议地逆向拐了个弯!金属倒刺擦着刘西瓜的侧腰划过,血珠溅起,将她腰间染得呀嫣红。

    「往哪跑!」女刺客看刘西瓜又添新伤,冷笑一声,鞭梢卷着碎砖破空而来。刘西瓜再次旋身避开,却撞进晾晒的粗布堆里。晾衣服的麻绳缠住了她的脚踝,眼看鞭子就要将她钉在墙上,刘西瓜甩落一只鞋,露出了白白的棉袜足(21世纪的纯棉袜,高科技产品);女人的鞭子先一步抽在了粗布堆上。借着布料的缓冲,刘西瓜得以缓了半秒,翻身跃上矮墙。瓦片在脚下碎裂,她望见主街的灯笼近在眼前,却听见身后传来令人胆寒的裂帛声——女刺客也跃上了矮墙,借力腾空追来!

    主街的鼓楼到了。刘西瓜俯冲而上,如灵活的猿猴一般,堪堪躲过足底呼啸的鞭影。

    主街的喧嚣声扑面而来。正午时分的鼓楼宛如巨人般矗立在主街中央,四层木质飞檐斗拱层层叠叠,檐角悬着的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。东向牌匾上,「商埠通衢」四个鎏金大字在灯笼光晕下熠熠生辉,笔锋苍劲如刀劈斧凿,道尽本县作为北地商贸枢纽的繁华盛景;西向匾额刻着「墨韵千秋」,字迹圆润秀逸,诉说着此地文脉悠长,历代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诸多佳话。

    南向牌匾以粗犷豪放的颜体书就「镇安黎庶」,红底金字透着厚重威严,似在守护着城中百姓的安宁;北向匾额「钟灵毓秀」四字潇洒飘逸,墨色深浅交错,又仿佛将一方水土的灵气凝于笔端。

    而此刻,在鼓楼底下,一队气派的轿队正穿堂而过,往主街西面走。最当首八个壮汉穿黑甲,手里举着大斧头,边走边喊「闲杂人等回避」,斧柄在地上磕得「咚咚」作响。后面跟着十二面黄旗,旗子上画着四爪金龙,也不知道是哪一家哪一户的标志。再往后是八个仆人,端着金边食盒,香味飘得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开道的人敲着大铜锣,「咣咣」声震得人耳朵疼。街上百姓见了赶紧躲,有的蹲墙角,有的往店铺里钻,连挑担子的都慌忙闪到一边。刘西瓜猫在鼓楼第二层的斗拱后面。她腰间和右肩都还在滴着血,咬着牙,她关注着下面的动静,想等轿子过去,就跳下去映入人群。

    而女刺客追出巷子,见轿队挡路,也是眉头一皱。她躲在街角阴影里,盯着鼓楼上刘西瓜藏身的方向,手紧紧攥着带倒刺的长鞭。轿队人多护卫严,她也不敢直接冲上去,便贴着墙根慢慢挪,想等轿队过去再动手,可眼睛一刻也没离开刘西瓜的背影。

    此时,最中间那个八个人抬的大轿子,将将驶过鼓楼正下方。轿身乃红漆木头制成,轿顶镶金边,轿帘子上绣着松鹤和金蟾。抬轿的人穿蓝褂子,系黄腰带,脚步整齐得像一个人似的。轿子两边跟着四个拿剑的汉子,腰间剑鞘泛着冷光,一看就不好惹。

    「是时候了。」刘西瓜暗暗地想,她目测轿子马上就要被抬过正下方,于是她纵身一跃,准备跳入轿子后方的人群里。

    说时迟,那时快;人群里,不知何处伸出一根鬼魅长鞭,如闪电,如巨蟒,准确无比地在刘西瓜的前胸上一击;女孩在空中,无法借力,更无法躲避,瞬间就被这一鞭抽得飞了出去。

    「咔喇喇~」一声巨响,刘西瓜居然直接摔入了那顶八台大轿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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